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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摘抄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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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糖梨的小窝,谢谢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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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全部摘自游记:《走着走着就到了---从北京走到拉萨》,图片亦是,作者:独鱼者。文末点击‘阅读原文’即可跳转阅读。

我现在记得最清楚的童年,永远是那些淘过的气和犯过的傻。如果无法解释,就重新命名它。这是很多领域都可以用的一条法则。有时候我们总把旅行想成去远方,其实身边有很多被忽略的地方。旅行的意义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问传说种的浅井在哪里。“没啥好看的,“大叔淡淡一笑。宋家百年的老房子,通过已被风雨侵蚀的门望进去,里面残垣断壁。空的房子很快会破败倒塌,因为房屋失去了爱,想起一个朋友的这句话。残旧,有种古朴的美。他们问我们为何要慢慢地走到拉萨,汪鱼儿说,慢慢走来,才遇到你们了。想到上海的文庙,在我儿时就是旧书市场的代名词,而站在这样一座精美的古建筑前,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否在呼吸。记忆中,张掖的大佛寺也曾给过我这样的感觉。没有闪亮的新漆,而是那一抹淡淡的尘色,老去但仍优雅的美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这是一种伤感。汪鱼儿说,你该喝点。我手撑着脖子支不住的脑袋,懒懒地坐在桌前,好吧,试试看。汪鱼儿笑我,这是是你的歪理十八条之一,不具普适性。我说,你不是还信了吗。加菲猫说,爱情和猪肉卷,还是猪肉卷实在。对我来说,还是小笼包实在。窝在阅览室的沙发上,从夏看到汉,里面有些人物和地名在我们的旅途中出现过,甚是亲切,历史的遥远感,一下子拉近了。一切都在旅途中变得生动起来。和不少历史名镇相似,留下的仅仅是个地名。不能以貌取人,常说聪明面孔笨肚肠,没准这就是大智若愚呢!我对汪鱼儿说,要让胡辣汤留下美好回忆,就把今天的忘了吧。她两眼放光,说的我也饥肠辘辘。人在轻度饥饿的时候会有很敏锐的感觉,可以探索自己内心。开在河边的饭馆没有红烧肉,但吃到肉丝为主的青椒肉丝,那菜量,恢复到了河北的水平,幸福9.5分了。曾经,有一个朋友对我说,春天的时候,在一场春雨之后去竹林,静静地坐在那里,可以听见竹子生长的声音。我曾在某一个春天去了安吉,在竹林里,我没有听见他说的那种声音。或许是心不静,神不凝。我开始听见雨洒在落叶上的声音,闻见雨夹着冬小麦的气息。因了这细雨,天地间成就一幅水墨作品,蜘蛛网也闪烁着晶莹,颤抖着依恋在树梢的黄叶,最终不舍飘落。她说太冷了,而我的好奇心却让我不感到冷。好奇心杀死一只猫,汪鱼儿说,会冷死。无论天气如何,头上有片天,脚下有条路,有个人间好伙伴,足已。自从和他在河北分别,一晃就一个半月多过去了。我没有问他最近好不好,他也没有问我走得怎么样。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让我想起这句话。别人不会按照你的方式生活,各地不会按照一个方式做油条。我站起身,看着门后的桌椅和食物,不禁就握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我一直在试着回忆那时的感觉,不是高兴,不是激动,不是同情,不是甜蜜,不是疑惑……而是触动内心的一种感动。是一种温暖,但比温暖来的猛烈。是一种震撼,但比震撼来的柔软。听起来汪鱼儿还有点小兴奋,脸居然有点红。我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这就如一位颇有名气的美女,近在咫尺。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她的轻吟浅笑,即使是女人,也为能一睹她的芳容而激动。武当之行,尽管也算一探美人身姿,但近距离看美人,却发现她遭受了岁月的无情。太子洞的道长说,忽视人家的错,宣扬人家的好,便是度人了。此话有理,对于很多一次性的关系,这很安抚内心。感情是错的,旅游,基本就是一次性的,来了,走了,有多少人还会回头?想起一个朋友去永年古城,她在朋友圈里放了很多美丽的图片,赞词连连。然而她却单独发消息给我说,感觉很失望。之前每天行走时,到达住处,是一天目标达成的满足和幸福。徒步对于我们而言,是生活。应该回归生活,继续行走前进了。武当山之行,我感觉,是经历了一场代价不菲的“出轨”。“以后再不改道去景区了,也不因朋友的到来而改变路线了。”我对汪鱼儿说。堤岸,低声吆喝的摊贩。大声说唱的民间歌手,都拼劲全力的展示着自己才艺。一边是惬意的游客,一边是为生活踌躇的人们,好一副人生百味图。想象中和字里行间那是诗和远方,实质上却是跨越万水千山去颠沛流离!唔,佛系应对远方,理智面对现实!再加上醉氧的加成,整个人软绵得跟面条儿一般,连喘气都觉得费劲。在拉萨街头找到的最便宜的一碗素面,14块,份量之感人,一筷子就能挑完!布达拉前面的阳光和拉萨的物价给人的感觉刚好就是天上地下。城市在迅速扩张,物价也在飞涨。下午不再出门窝在客栈专心抱佛脚,对着一张EBC的地图真希望能看出花儿来,有没有作用先不说,至少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早早到达机场,结果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别说乘客,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甚至连机场都还没开门,搞得和尚一愣一愣的,生怕是自己跑错了地方!心神不定。。。,这才算是停止了忐忑。这可真是过河碰上摆渡的巧极了这一段多米的拔升为连续爬坡,除了最高处那个吊桥,中间基本没有平路作为缓冲,走起来小累。不过好处是海拔上升得快里程短,咬咬牙一跺脚就大功告成了。一天下来,最明显的效果出在鞋上,不过没事儿,这种风尘满路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嗯,刚走了个开头,就已经膨胀了!喜欢赶早不赶晚,所以定了5:30的闹钟。按理说入睡并不晚,早上却照样错过了手机的呼唤,久未睡得如此深沉上行看到白塔在手,Tengboche便已经是盘中菜了从Tengboche向上,便开始跟阿姆达布拉玛死磕,沿途无处不见,甩都甩不掉。一想到可能有信号,身上立马就觉得恢复了几分气力。话说,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还真有效果!伪垭口,哎呀呵,长长一个好汉坡!累死累活爬上去,以为战斗已经结束,掏出轨迹一看,嗯哼,妥妥还在半道儿上。看看前面的乱石山,唉,来都来了。。。加油吧少年!越靠近观景台山路也愈发陡峭,不过目之所及景观也相跟着在变好,无限风景在险峰是哪位大爷的名言?诚不我欺!日照当空,月挂中天过拉卡日峰泛着金色的光芒,峰顶上的云朵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屹立万年,我飞跃千山,刹那的相见是魂牵梦绕的想念,陌上的花开是含苞待放的心愿!岸边的格桑花把思绪染成了粉红色。泸沽湖,如一半诗,一半远方。水与天的亲密让爱无间,摩梭的传说如涟漪,一圈一圈地说着往事。阳光刚好,“笑得再甜一点”摄影师说。我不信天堂,但分明有走进天堂的感觉。只有你见过的世界,才是有意义的存在。人类先发明了旅行,然后又不停地追问,旅行的意义。其实,世间所有的相遇,不是久别重逢,就是后悔莫及。人生如旅,简单点,你打得赢怪物,就收得到礼物。勇敢地选择,无悔地担当。人生每一步皆是如此!最大可能做出正确选择,如果没有,也要尽最大努力走下去。不同的人,即使站在同一个地方,透过各自的人生,看到的风景也有所不同。喝完快乐肥宅水,我好像还能再走五天。。。。已经7天没有洗澡了,洗发水刚抹在头上的时候都没有泡泡。什么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一点都不符合我们此次的旅行,明明就是在仙境生活了七天。山河水阔,又见人间烟人火。追风暮云三千里,恣情快意此一生。清明告退后,再上诸母岗的冲动便一直压在心底。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草黄时。两个季节的生长,那春天里踩扁的苗,早抬起了头,并且生机勃勃,在心头不时的撩拨。我知道,这是要到了开花结果的时节。于是诸母岗穿越再次提上日程。刷牙洗脸烧水,大山深处的短暂幸福,简单而稀有。穿过数不尽的眼花缭乱的风光,才发现此刻的一潭清水更让人感动。冬天的日落下沉的比较快,我们在密林里努力爬升的时候,红日便从身后毫无眷念的落下了山头。我几番回首,也丝毫留不住它匆忙的脚步。昨天看照片,点开一看,最近全是蓝色。北京的朋友都说她这是一种炫富。的确,空气越来越好。大爷得知我们从北京徒步来,更是给我们的保温杯里灌了满满一瓶自酿高度纯粮食酒,他说,来的就是客,佩服!天冷了,路上可以喝口取取暖。大爷的话就已经很温暖了。一路上,我们经常会这样互相问,“前面拐过弯去,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呢?”风景时时变幻,心中隐隐期盼,登上高处,再往更上,一次一次“猜谜”,就不觉得上坡疲劳,反而常有谜底揭晓的快乐,即使看到的山景都差不多。接下来的故事,是带温度的。山中峡谷的水不是流动,而是更为生动地涌动,并且清澈见底。山里的早晨是清冷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需要更大的勇气。出门看见地上铺满了白霜,等待阳光,渐渐消融。户外助手和咕咚,在经历隧道后显示出了不同。即便前者弥补了隧道内无GPS信号的距离,但只是简单粗暴的两点拉直。而咕咚则是一段空白。也没有关系了,一路向前走吧野马河伴行,潺潺流水声在峡谷中回荡,眼前的景色,是我们用手机怎么也拍不下来的,只能用眼睛去体会。不过,蓝天的颜色,无论怎么拍,都那样的纯,净。笃定地又跑回路边,继续在我们身后。从它发达的后腿和奔跑的爆发力,我觉得它有猎兔犬的基因。能跟走30多公里的狗,值得拥有一个名字~旺财。老曹说,户外遇到的狗子都叫这个名字。好吧,等我们有灵感了再起个更好听的名字吧。两岸山峰的底边,夹着地面上的水流,成蜿蜒的狭道。而山峰的顶,是天空盖过时,露出的窄条。头无需转动,就可以看到眼前左边的山和右边的山。出门时还是大雾,配着早上大妈的冷脸和找不到旺财的失落,两人都有点沉闷,一路往南,默默行走。小时候写作文,常把重大的压力形容成“压在心头的大山“,此刻,我真切的感受到没有了大山的畅快,早上郁闷的心情也一扫而光了。江面平静,江水之下,湮没着一个古镇。江面之上,船只来往。一个走了,一个来了。我拉着汪鱼儿就出门来。那姑娘的“爱住不住”从门后面飞出来,象个小小的苍蝇,从我耳边嗡的一下过去。空气是如此厚重,不知是雾还是霾。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某个事物在心中已经牢固地建立了伟岸的形象,然而走到跟前,却看到类似电影枪版的模糊画面。松木坪镇的进镇大牌子上写着将军故里,镇上有传奇独臂名将何炳炎的塑像,搭配着黄色满是栏杆的方盒型居民楼,让我觉得,传奇将军只能产生于某个特定年代,而不是现在。不过,进入湖南才一天,阴冷雨天却感受到人们的热情。边山河的大妈,即便我们没有住她的旅店,照样介绍其他旅店,笑脸相迎也笑脸相送。有些豪宅,怎么就让人觉得土豪二字就这么合适呢。汪鱼儿很直白地表示,真心丑。这其实挺不像她的。她很少直抒胸臆。米粉和馄饨真是好吃得一塌糊涂。这是汪鱼儿的形容,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滋味了。美味所带来的回忆,往往不是味道,而是当时的情绪,通常与美酒相似,都有点晕乎乎的忘乎所以。这下知道什么叫笑翻了,就是汪鱼儿把照片都照歪了。她精神矍铄,面带笑容,这笑容也一样在英子和她妈妈爸爸的脸上。幸福的人们总是相似的。一家人的幸福都写在这笑容里了。对于背负,我像是有强迫症,看到丁零当啷东一个西一个背包,总想着,赶紧精简,然后合并同类项,能少一样是一样。我们的腮帮子嚼得都酸了,也终于成功地帮她减少了一个背包。不但能走,而且还能说。陈姐姐的笑话哟,不管带色儿不带色儿,都让我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中还要断气,尤其是上坡路的时候。围坐火炉,老公炒菜老婆端菜,我们拿筷。山路上坡下坡,汪鱼儿成了捡棍能手,我们每个人都用上了双杖。有人喜欢用杖,有人不喜欢。对于我而言,减轻背负比较重要,并且杖很容易丢。就像雨伞,每次下雨,我只要带出去的雨伞,就没有带回家的。所以,需要杖的时候,捡根树枝,不需要的时候,再还给大地。峡谷里瀑布,流水,崖壁,洞穴,在汪鱼儿看来,一会儿像肠息肉,一会儿像剥脱性皮炎。和医生出现需谨慎,再美的风景都可以和器官与疾病联系在一起。侧身路,汪陈二人据能够过七仙女,我……应该是衣服穿多了。天然大氧吧及昨夜的小雨,令每一次呼吸都舒爽湿润,有甜甜的味道。天气预报说明天开始下雨,就不打算去天门山了。行走是生活,而去景点,即使是仙境般的张家界,也令人疲劳。有人问,出来这么久,会不是不适应大城市了?我边走边对汪鱼儿说,生在大城市长在大城市,肯定习惯。人没那么容易改变也没那么健忘。习惯行走乡间,并不代表不习惯城市。我觉得应该是更多的适应,而不是忘记了过去。一路走来,在乡村遇到多少独居的老人。两口子一起的还好,一个老人的,多少会表露出孤寂之感。我国讲究孝道,但是,只是赡养老人,这不是敬老。我看着这个老爷爷,他是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而不只是需要吃穿住的人。我们几乎都忘记上一次沐浴在阳光里是什么时候了,将近一个月了?差不多吧,感觉都要缺维他命D了。今天走得算是颇为辛苦,最后的感觉也颇为饥寒交迫。人的心理状态和生理状态是密切相关的,早上的某个想法想法,到了下午就会觉得很是不成熟。或许,早上就如小孩子,精力充沛,各种跃跃欲试兴致勃勃。到了下午,就如人进入中老年,经历各种起伏,体力衰退,“成熟”就把某些欢呼雀跃给治好了。河北的污染印象如此深刻,至今也只有相似,还没有超越的。汪鱼儿的大眼睛看着我,很坚定,好像这话的意思类似:从此以后,我要重新做人。世界上有两个桃花源,一个在你心中,一个在重庆酉阳”,是这里的宣传语。远看省道像是在大山半腰勒出的细细痕迹,再抬头望山低头看谷,真有看度环幕电影的眩晕感觉。相机拍不出这样的宽广和深切,只能用眼睛用心去感受。但此时我还是咧着嘴露着牙在笑。汪鱼儿说我有很强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说起革命,今天走到20公里之后,还是需要一些革命毅力。我坐在阳台上,说,看美景可以减肥,因为眼睛饱了,肚子也不饿了。“吾生也有涯,学而无涯”!其实行也无涯!所以行走天涯,穷尽目光之所及,我想确实是很多驴友们的梦想。不过大隐于市小隐于野,就算没有行尽天涯,而只是在附近乡野的行走,也是一种享受!但今天碍于大雾,上不睹高峰,下不见秀谷。每一次仰望,只有迷茫;每一次转身,也不华丽。空气很湿润,树木的叶尖上还挂着露珠,大家的饮水并不充裕,但呼吸着清凉的水汽,尽管爬升很吃力,也不感到口干。而我们似乎也不是一定为了什么风景而披荆斩棘日夜兼程的奔赴这里,在一次历尽艰辛的磨难后,能够突破某一个困了许久的囹圄,这个旅程便有意义。内心自由,是行走的根源!我们的脚步更加快了,斜斜的山道,我们都是连滚带滑地下去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谁也没有叫疼,在这种时侯,人人都知道疼痛是微不足道的,时间就是生命,只有在体能还没有消耗殆尽的时侯,尽快地走出大山,才能活下来。。。。。。在以前交通都要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信基本靠吼的年代,这里的村民可能很长时间也不会出一次大山。风越刮越大,江面翻起了白色波浪,中午刚过,风就大到汪鱼儿那个细弱的小身体差点被吹倒。我俩只能紧紧拉住彼此,才能有点重量,免得被刮跑。我说,脸都吹歪了。可以说,我们俩是被风吹到白涛镇的,属于走三步,送两步我感觉自己全身心地都已经准备好接受食物了,却是一场空。这打击不亚于婚礼上新娘/新郎不见了。悻悻地离开鱼庄,两条腿儿也越发沉重了。智能手机和房子,车子等一样,深陷其中,却还要捍卫它。乔布斯应该是很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从来没有为吃食排过这么长的队。第一筷子下去,就觉得,一切等待,都是值得了。爱上一个城市,就这么简单。我告诉她,几年前,我曾想在重庆安家,因为太爱火锅,重庆小面和酸辣粉了。有一天早上,我一口气吃了四碗小面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了喜欢和爱的区别。什么区别?汪鱼儿问Peck医生说,爱,不仅仅是一种感觉,更是一种责任,一种行为。我想起《少有人走的路》。也就是,愿不愿意devote自己。我对重庆有很好的感觉,有很多憧憬和期待,炙热又浓烈,就像火锅。但是,我还是没有搬到这里。突然发现四个多月来,汪鱼儿和我一天24小时都在一起,好像都达成了某种默契,就好像开车回家,路太熟了,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怎么就开回家了一样。小街里热热闹闹,人们在准备村宴,商店门口的大喇叭也放着节奏强烈的音乐,搞得我的心脏也一蹦一蹦的。三座雪山融水而成的溪谷而上,一路山色青葱,树木荫绿,水尽人疲后,把嘴对溪,酣畅淋漓。远远望去,它就像一个醉在和风轻雾里的仙子,静静地躺在大山深处,听风沐雨,吐雾吞云,有种不以物喜的静美,不与春争的恬淡。徒步就是这样,陌生人不期而遇,结伴同行,又匆匆离别,各奔东西,今生也许能再见,也许再也见不到,就如某晚划过你头顶的那颗流星,刹那夺目,永无回头搭帐篷时,一位六十多岁的藏族聋哑老太太过来帮我,我钻进去半个多小时后,她又送油饼给我,热乎乎的,应该是刚炸出锅。前几天看一位单人徒步甘南和河西走廊的小姑娘写的游记,她说人有时“越普通越善良”,我深以为然。栅栏里有群马鹿,我在外面看它们,马鹿们也在里面望着我。究竟谁是谁的稀奇,又有谁知道?孜珠山跟冈仁波齐一样,你不一定要知道它,但只要老远看它一眼,你就会莫名地被它吸引,就知道它跟别的山大不一样。以前在群里,但闻声,不见人,今天面基,自然举杯相庆,一杯敬天涯!一杯祝安好!垭口虽然标注海拔是米,但爬山过于轻松,完全没有翻米以上高山肺将爆裂心欲脱腔的那种濒死感觉,估计起码标高了米左右。正纠结犹豫间,一声炸雷,一道闪电,雨又急下,我们转身就跑,快如脱兔,跑回美玉村茶馆。这场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不停地雷鸣闪电,暴风骤雨。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也可能说的不是打仗,而是下雨。对于这样一个敢于直视自己的伤疤和痛处的民族,即使不是朋友也永远不要和他们做对手。当然我们也在新疆被人坑过的经历,C线下撤被“绑定”一起包车,天价车费。多多少少让我觉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淳朴憨厚的。时代在发展,有利益的地方,就得接受有想动小聪明的人。停了,一阵风吹过来,云开雾散。蓝天,未散完的云海,雪峰相拥的层层塔山,阳光在雪顶折射出来的颜色。那时的场景在此时的印象好像已经冲淡了,或许是我已经语竭词穷,找不出形容词来描绘当时的美景带给我们的震撼感。再或许,当时的感动让我的脑袋空白,不能记住眼前的美景。美景当头,当然开始装逼。深夜的折多山天寒地冻,云雾迷弥漫,有时车灯的光柱只能穿透几米的浓雾。寺内富丽堂皇、琳琅满目的法器、千姿百态的佛像、精美绝伦的雕塑和浩瀚的文献藏书等,无不彰显着宗教文化艺术宝库的底蕴。顺时针沿边游览转殿,整圈排列供奉着大小不一,神态各异的神像,神像前堆积着信众捐的香火钱。捐多捐少随意,可以自行找补,心意到了就行。每尊捐到还是挺耗时的,只好边走边放,也不懂什么规矩,佛说的不知者不罪。国庆后的几场大雪使得毛垭草原的山丘依然银装素裹,公路蜿蜒曲折,像藏青色的袍带抛落在雪面,随车飘移舞动……山坡草黄,松叶碧绿,山峰雪白,一幅美如油画的高原秋卷映入眼帘……7:20朝霞照在格聂峰顶,从一点慢慢扩大,从暗红渐渐金黄。山顶金色的条云像放射的光芒。色彩跟随着阳光的温度逐渐淡去,云海像从地上冒出来似的填平了峡谷,回归原有的纯白。如果说昨晚的豪雪是迎宾的序曲,那么今早的日照金山就是视觉的盛宴。云走天开,阴阳转换,阳光透过云朵间隙洒落,温暖惬意。3个多小时的路程基本是宽广的缓坡草原。金黄色的草地连着雪山,蓝天白云下,草原旷远,牛马悠然。这里水丰草美,牛肥马壮,牛和马的皮毛油光发亮,像人为梳理了一样非常整洁,是我见过的牧区最干净的牦牛。坡顶平缓,结绳成串的风马彩旗连天接地,随着风的节奏呼呼!啪啪!地摇曳飘荡,传送吉祥……水从石块的缝隙流过,水质清澈,小鱼儿在石块的缝隙间游弋,看得见,抓不着。上面是一个月牙形的海子,海子对面是雪山。寒风吹皱一池水,流云遮挡一处天,阴睛交错间涂改着海子的色彩……途中歇息,笑看人生拿出苹果削好分与大家共享,毫无疑问是最美味的苹果。背了7天的苹果居然还把皮削了才吃,看他削皮的得意样,牲口驮来似的不珍惜,力气算值钱还是廉价?笑骂他暴殄天物,实在是奢侈得有些过份。左边雪山延绵,白云朵朵,山是天上的云,云是天上的山……色巴湖是全程最大的湖,浪头拍岸,水鸟随波逐浪,湖深水阔,碧海云天……很地道的藏式餐饮,很有特色地美食美味,酥油茶香,青稞酒醇,劳累顿消,疲态全无。乌江边那次有的一比,是走三送一。走4公里,3公里靠走1公里靠风吹。最后把我们吹进路边的一个小卖部时,我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吹歪了。那种“我终于到了某个不太一样的地方”的新鲜劲儿,是以前到任何一个县城都没有的。当然,站在一块贴满房屋出租和招聘等广告的牌子前,倒也觉得,此地并不陌生。把床移到窗前,躺着看雪山。山静止,云飞过,感觉好像躺着云端,身轻,心宁,高情逸兴如此!想起《almostsomewhere》的作者提到,只有年轻人和老年人会很坦率地说自己的年龄。我24!我74!好像都代表着某种自豪。只有中年人,对自己的年龄充满着复杂的情绪。我们这个社会对于女人的年龄尤其残酷。反正一路上走过的城市,那些贴在饭店服装店门口的招聘广告,汪鱼儿和我的年龄肯定被排除在外了。虽然边走边喘气,但看着脚下的路,注意身旁的车,再抬头望望,回首瞧瞧,嘿,山上风景变幻莫测,眨眼间,雪山露出了一角,天上就像开了个洞,像云海中一片湛蓝的海子,挂在了天上。回头望折多,山上仍是一团厚云笼罩。而山尖之上,却是蓝天。我们同时唱起一句歌词,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样的炉子给了我太多的温暖。我总想扛一个回家,冬天,有一个这样的炉子,一个舒服的座椅一本书一杯茶一只猫,人生最享受!当然,城市里的小公寓是安放不了它的,所以只是梦。尽管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给其他人建议,而且别人还要特地来寻求我们的建议,但在户外徒步这件事上,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建议再充足,也不一定行动,比如志悦,老曹可没少给她建议,但是她没有来。所以,我们谁也没有给牛仔裤什么建议。他是个成年男性,应该有能力照顾好自己。高海拔又是上坡路,不但不觉得累,而且乐趣无穷。汪鱼儿说,人,真的要做自己有热情的事,无论怎样,都是快乐。他五官都拧在一起对我说:你这是享了多大的福,才愿意吃这么大的苦啊!在黑暗中越长,迎来的光明将是更为灿烂。我觉得,他的话可以这样说,吃了很大的苦,才享受到这么大的福。人小队一起走,赶紧这条长隧道都没有那么长了,而且也觉得走得前所未有的快。我一没唱歌,二没太多思想爆炸。出了隧道,山这边既没有下雪也没有积雪,天色很亮,春光明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看看汪鱼儿,她没说想明白了什么人生。我去东北的时候,一个大爷说,不怕慢就怕停,一停就是三里半。所以,走得再慢,只要持续地走,总是会按计划到。但是一旦有人停下,那要么前面的人非常耐心地等待,要么就是后面的人永远地掉队了。一直在海拔米以上行走,气喘如牛。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周围群山都在脚下,远眺雪山,如此广阔。董峰说,高海拔的爬坡,会让人有上天堂的感觉。我想,他的意思是快挂了,类似上西天。不过,爬上陡坡,在海拔米处,有辆小货车开过,买到半个西瓜,伙伴们分享,这感觉确实在天堂!一片石头缝里又遇到小片水源。放在之前,这应该算得上荒漠甘泉,但这时候“富裕阔绰”的我们自然不作留恋。因这次不用再做领队,可以只做一个乖乖的队员,心态上也轻松许多,在队伍里,时常跑前、时常垫底,如同撒开了腿的小羊羔,欢乐无限。没有人,极偶尔有车,山里安静到虫鸣声都被放大了,仿佛是巨型虫子在振翅吼叫。在离府城镇不到10公里处,兰海高速渐渐靠近县道。高速公路上车辆的噪音越来越明显,直到县道从高速路下钻过,然后便渐行渐远。想起曾经遇见的人和事,很多相遇就像这两条无法融合的路,即使很接近,也终究各走各路。在广西吃了10天米粉后,汪鱼儿一说“吃粉”,甚至可以迅速消灭饥饿感。不过,我们仍然积极地起床,走路,因为在广西,一路上有太多想象不到的惊喜。出大厂镇时,一家钢琴培训店里,一个小女孩正襟危坐在钢琴前。老师喊着1,2,3,4,女孩一顿一顿的琴声,被街上来来往往运矿石的大车声切割得支离破碎。我们走出镇子的时候,一辆洒水车开过,把地上的黑色粉末冲刷干净。仿佛一切如尘埃,时间洗刷痕迹。当然,生意不如从前。几乎每个和我们聊天的人都会提到“以前”。路边的石材加工厂主要是制作墓碑,那些石材从山里来,然后又被人换个样子再竖立到山上去。非常敬佩村里老人们的智慧,他们在常年的耕作中,和天和地的交流中,获得了很多我们书本上课堂里学不到的知识和经验。国道在兰海高速左右来回穿梭。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有种错觉,好像我们走了反方向的,就是因为高速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馄饨是此行中最美味的,我们夸老板做得好吃。只是听着他不停地提着良心,我们也就默默地吃完了早饭。汪鱼儿对那个在不远处山头上的凤冈县精神病院很感兴趣,她说想起了电影禁闭岛。应该是有风景的房间,但窗户都是密密的栏杆。想起一路过来看见的居民楼无论新旧也都是栏杆密布。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恐惧是消费的最大动力站在省道高处,俯看山底细如发丝的河流,远望从山中穿出的高速,还有那通往山上弯弯曲曲的硬化路,更有比路可以到达更高处的梯田。在贵州,我们常常对那些高山之巅的耕地惊叹不已。让大山让路让和河流改道,人类做到了。在没有这些路桥的以往,能到达山尖并在那里开垦土地,是人类生存本能和大脑。洪渡河在山间时隐时现。看着悬崖之下的水面,只是起微微的涟漪,随风向飘动,竟让人分辨不清它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走到武隆浩口乡,已是广场舞时间,彭彭嚓嚓的节奏,把我走得疲劳的虚弱心脏也震起来。徐徐移动的碧水,穿过那横跨乌江上的大桥的圆弧形桥洞的底面,周遭的一切都是静止的。我坐在江边,闭上眼,是一场梦。阳光的热量把我刚才被风吹僵的脸渐渐地融化,睁开眼,眼前浮标摇摆,微热的空气把我吹醒了。将近4个小时的行船,太快,来不及细细体会。或许,人生也是如此,当结束时刻来临,回顾一生,匆匆而过,只是刹那。这个镇,既缺乏生活气息,也没有旅游热气。尽管附近有个新建的高铁站,加上这个人工湖,似乎具备了成为旅游热点的要素。或许领导们想当然的认为有了这些硬件,那些开着车或者坐着高铁的人们就会带着钱到这里来吃上一两条昂贵的鱼。一路上看到“打造”出来的景区不少,就对我们而言,早已厌倦了“打造”的事物,任凭你怎么“打”,也“造”不出吸引力。旁边桌的一个穿着像是工商制服的大叔主动和我们攀谈起来,他很热情地帮我们打粥,教我们怎么调豆花的调料,然后滔滔不绝地讲他的旅行经历。你们一定要去西藏,不去遗憾!他有太多自我陈述和“你们不那样就会遗憾”的建议,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体会豆花的味道,只想着赶紧吃完离开。小女孩很惊喜地叫道,小狗!它似乎能够看懂人的表情,看到他们都在朝它笑,它就扬起了小尾巴摇着。女孩子跟它玩,屋子里发出的饭菜味很香。我站在一个它看不见的地方,等了几分钟,没有听到人的呵斥声。我想它是找到了家,我有点失落,也为它感到高兴。大家围着摊主仿佛并不是在买卖而是拉家常。我很喜欢小镇的集市,也因为这不仅是货品和金钱的交换,更是一种生活的交流。当集市变成超市,摊位变成货架,这样的交流就没有了。我们在雨里走错了路,那感觉真有考试前看错了书一样,今儿这38公里,颇有48的感觉。但也没有想到高楼如此的密集。我拍了几张照片发给她,她说,完全不认识了。故乡,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不同的。乡愁,是个美丽又忧伤的词。但现在,很多地方变得很像,故,已逝去,乡,已不在。雨,让空气清新,也让路泥泞。肺干净些,鞋子就脏些。兄昨天留言说难以权衡现实与理想。似乎每个人都在这两者之间做选择。我对汪鱼儿说,出来这么走路,没有一点童心,是不行的。就好像小孩子玩泥巴,大人会觉得这多浪费时间,没有意义,应该去学习ABC。但小孩子享受着当下,那柔软的泥巴在手里被捏成各种形状的感觉,那种一个小小孩可以掌握的一个小世界。理想往往需要童心,而现实常常泯灭它。想要权衡,有点鱼和熊掌兼得的贪心。其实,要么就面对现实,要么就直奔理想。自己还很摇摆的事,也就难获得周围的人的支持。如果自己很坚定的事,有没有他人的支持,或许也不重要了。不一会儿,零零落落地从车站里出来一小波人,安静的小站热闹起来,就像看不出热度的油锅,突然撒进去一把辣椒,油便激荡起来。对于美景,我常常词穷,那真是因为没有词儿能描绘那万千不同。对于城市,我也词穷,因为城市几乎差不多。正在大干天地建设中,灌注桥桩混凝土,凿洞架桥,人们和机器一往无前地穿行着。大山仿佛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人人随便吃吃的豆腐。抱着娃儿的老板娘则面带微笑,有着母性的温暖。她渐渐缓过劲来,说,你们真不容易!她说最后都感觉腿不是自己的,只是靠意念。我被她深深地感动,有种想哭的感觉。但又为她感到高兴,一时找不到表达方式,只会说,好好休息。我们先沿着汉水,再沿着子午河,人有亲水情结,有水相伴的行走总是很愉悦。几乎所有的当地人都说好走,坡缓,而路毁坡陡还没什么住处。那位村支书还特地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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